蒲桔

有些微笑背后是紧咬着牙关的灵魂。

 

也就这么分开了。

他拎着很多的行李挤进了大巴车,这还得感谢身后的那位热心的大妈,尽管她一直向他念叨着自己未出嫁的女儿。他觉得自己现在看上去像个旅行者,事实上也似乎就是那么回事,总之他扛着大包走到了车厢的角落里,一个靠窗的位置,刚好可以看见车外涌动的人流。他伸长了脚踢开座椅前的烟蒂,放好了行李,也就坐下了。

在等发车的那段时间里,他一直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歌,断断续续,连接的不是很流利,他却一直哼着,这是她之前谱的曲。他把头轻轻靠在了车窗上,看见车外笑着和他打招呼的大妈,他尴尬的朝大妈招了招手,缩了缩脖子,歌也不再哼了。

司机终于坐上了驾驶位,大巴因为开的久了,跟着发动机哼哧哼哧的晃动着。他拉起了冲锋衣的帽子,学着她以前捏他脸的力度捏着脸,对着车外那个逆着人流似乎在声嘶力竭叫喊着的身影,淡淡的说了句:“再见。”说完他往后缩了缩,把抱在身前的旅行包抱的更紧了点,咬着包带,闷声哭了起来。

没人发现他哭了,只是车内的婴孩在尖声哭喊着,一切都那么稀松平常,车外的女孩终于停止了叫喊,被埋没在了人流中,再也寻不得一点踪迹。

也就这么分开了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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